新学期新气象——【虎溪调查】之“告别手机依赖症”
屏幕的灯光闪烁到王同学的脸上,忽明忽暗,剧集里的声音不断地经由耳机传到她的耳朵里,当她关掉手机的时候,时间已经是凌晨六点了。
离开手机意味着焦虑
“我的手机依赖症已经‘病入膏肓’,”王同学坦言自己对手机有着重度依赖——除了睡觉的六小时之外,她都在用手机。“我不能离开手机。”
由虎溪主页发起的一项有关“重庆大学学生手机依赖”的调查显示,近三成的人有着和王珊珊一样的“恐慌”,超过三十分钟无法使用手机就会让他们难以忍受,另外的七成里面,有近一半的学生也只能忍受一节课或者一场午休的时间不使用手机。
每天使用手机的时间(饼状图)
“离开手机太久会让我变得焦虑与不安,”建筑学院的张同学说。“手机已经和我的生活方式捆绑在了一起。”离开了手机,就意味着无法接受信息、无法和他人联系、无法使用软件,这也是造成手机依赖症群体焦虑的重要原因。“我们担心遗漏重要的信息。”然而事实上,“遗漏重要信息”的担心在很大程度上是多余的,因为重要的事情总会以各种形式通知到我们。
除了身体上受到的伤害——手机使用时间过长导致当代大学生视力情况急转直下,心理上的依赖更成为了学生的困扰,“离开了手机就没有了安全感,似乎不能够和其他人交流了。”在户外,一旦手机缺电,八成的同学会感到焦虑,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电源。
手机接近没电状态时的状态(饼状图)
手机依赖症已进入课堂
“大学生对手机依赖的程度太大了。”新闻学院的张老师直接表示出她对这种现状的不满。“不依赖手机的同学已经极少了。”在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开来的时候,张老师很少在课堂上看见学生玩手机,而如今在她的课上,即便明确规定不要在课上玩手机,每个人似乎都在低头看着手机屏幕。
随着手机依赖症越来越普遍,学生的时间控制能力正在明显的下降。“现在的大学生似乎很难管控自己的时间了,他们没办法分清楚课堂上的学习与玩耍的主次关系,这是一个令人堪忧的现象。”
调查中,近百分之七十的受访者表示在课堂上用手机做与学习无关的事情,他们或者忙于社团与学生工作,或者忙于刷朋友圈与空间,也有不足一成的人选择玩游戏和看剧。“除了学习,他们都会干。”张老师的语气听起来很沉重。
上课使用手机与课堂的相关程序(饼状图)
正确看待手机依赖,清除负面影响
只要适度,依赖手机的办公和娱乐都是可以接受的。我们不能妖魔化手机。
困难的地方在于,如何适度把握手机使用?重庆大学计算机学院负责心理辅导的杨老师认为,合理控制的秘诀在于自律和提醒。“可以给手机依赖症患者确定一些目标,比如每天只玩几个小时手机等,在计划的完成之中逐渐养成自律能力。”在她看来,自律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除了必要的心理建设之外,重庆大学也在积极地探寻课堂的新模式来清除手机依赖的负面影响。2014年,重庆大学首次引进了“翻转课堂”模式,让学生们在课前利用手机和网络将完成学习资料的预习,在课堂中安排大量活动和展示。学生的积极性提高了,上课玩手机的情况得到了好转。而在外国语学院,小班教学同“翻转课堂”相结合,老师与学生的互动在不断增强,学生在课堂上的手机依赖症状也有所缓解。
“数字移民和数字原住民对待手机依赖症必须要做出合理的改变——不能让手机毁了我们的思考和自律。”杨老师说道,“只要找到合适的方法,问题都可以解决。”